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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何体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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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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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驾车的侍卫道:“暗卫发现有人跟踪。来的只有一个人,但武功甚高,暗卫拿不住他,北大人去对付他了——属下先护送陛下与娘娘回宫。”

    “慢着。”夏侯澹皱眉道,“只派一个刺?不像是端王的作风。让北舟生擒他来问话。”

    侍卫回头眯着眼望了望。“北大人尚未与他分出胜负。”

    庾晚音惊了:“怎么可能?”

    北舟可是全书武力值天花板,单挑未逢敌手。

    “似乎已过了三十多招了。”侍卫实况转播中,“奇怪的是两人都未出杀招。”

    庾晚音忍不住了,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朝后望去,瞬间被一阵劲风吹乱了头发。

    为了隐蔽行事,他们一直在绕路,此时正穿过一条宽度只能容下一辆马车的暗巷。

    巷子尽头,飞沙走石,剑风狂乱,两道飘逸的剪影正斗得天昏地暗。

    庾晚音肩头探出另一颗脑袋。夏侯澹问:“原文里有这么个人吗?”

    “反正我不记得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喝!”一声清叱传来,跟着是“嗖嗖”的破空之声。

    实况转播的侍卫道:“可恶,刺投了暗器!”暗巷狭窄,避无可避,只见北舟忽然一脚蹬在墙上,如大鹏展翅般腾空而起,半空团身翻了个跟斗。刺的暗器纷纷颓然落地。

    北舟一个跟斗翻完,人尚未落地,对着刺长袖一甩,破空之声又起。

    他的暗器显然密集得多,“咻咻咻”不绝于耳,听声音俨然已经将人射成了筛子。

    夏侯澹道:“留人——”

    那刺也同时大叫道:“好了!我不是刺,你看不出来吗?!饶命啊!”

    听声音是个年轻人。

    北舟悠然道:“你若是刺,哪里还有命在。”

    侍卫停下了马车,护着夏侯澹和庾晚音走近了些许,警惕地看着来人。

    北舟的暗器没有射中他,而是围着他的脑袋、四肢,在墙上钉出了一幅人体描边。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,只能颓然道:“认输,我认输。”

    北舟道:“你是何人?”

    年轻人似乎是扭头瞥了夏侯澹一眼,笑道:“我姓白,你可以叫我阿白。”

    离得近了,庾晚音逆着光看清了这人的形容。身材高大,黑巾蒙面,只露出眼睛。那双眼瞳望过来时出奇地清亮,即使在暗巷里也如淬过火的琉璃一般。她记得这好像是内功深厚的表现。

    “不要动。你这身功夫是从何处学来的?”北舟并未放松,仍旧抬起一臂对着他,五指将钩未钩,似掌似爪,也不知道是哪门子起手式。刚才人体描边用的暗器全部深深嵌入了墙壁中,砖灰扑簌簌地往下掉。

    阿白僵立着,忽然问:“你是北舟?”

    北舟一愣。

    阿白道:“我俩不认识,但你应该记得无名吧?他是我师父。”

    无名虽然没有名字,却声震江湖,是个仙风道骨的绝世高人。北舟早年四处游历时另有奇遇,曾得他指点一二,与之结成了忘年交。

    某次喝酒时,无名问他为何一直漫无目的地游荡。北舟心情郁郁,说起宫中早逝的慈贞皇后:“故人已逝,我也不知何去何从。”

    无名当场以手蘸酒,在地上算了一卦,末了劝他道:“回都城看看吧,或许会见到故人之子。”

    阿白道:“我师父前段时间夜观天象,不知发什么神经,非要让我立即出师,到都城来跟着你混。”

    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皱巴巴、脏兮兮的信纸,递给北舟。

    北舟读了一遍,面露疑惑:“确实是他的笔迹。但我看不懂他在写什么。”阿白道:“哦,他说这封信不是给你的,是给皇帝的。”

    默默站在一旁的夏侯澹开口了:“给朕看看。”

    阿白猛地扭头,浮夸道:“皇帝?活的皇帝!”

    夏侯澹:“……”

    夏侯澹暗中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给他。

    阿白却变本加厉:“好俊哟。”

    夏侯澹:“?”

    夏侯澹读了一遍信,面色凝重,转手递给庾晚音。

    只见信纸上笔走龙蛇地写了两行字:皇命易位,帝星复明。荧惑守心,吉凶一线。五星并聚,否极泰来。

    庾晚音刚看见头四个字就惊了。皇命易位?这绝对不是什么相术占卜的通用说法。只有穿越者能看懂,这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:我知道你换芯子了。

    整段话翻译过来就是:我知道你换芯子了,而且换来的人当皇帝可以改变国运。但你命途凶险,只有一线生机,要置之死地而后生,才能化险为夷。

    庾晚音与夏侯澹对视一眼,心道:这才是真的开了天眼吧。

    阿白道:“师父说你天纵奇才,算是半个大师兄,让我向你多学学。我心想着有多奇才啊,有我奇才吗,就……”

    北舟道:“就先找我打了一架?”

    阿白哼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北舟瞧着这便宜师弟,心中有些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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